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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羽绒服再一次经历“大浪淘沙”。
近期央视等多家媒体的报道揭开了暗藏在羽绒行业的乱象，不法商家“以丝代绒”、7万件羽绒产品“零羽绒”、直播间发货“以次充好”“货不对板”，让羽绒行业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
在此之前，市场上一件高等级的羽绒服，动辄上万元的价格，也让绝大多数消费者望而止步。
在低价乱象之下如何守住羽绒行业品质的底线，在品质底线和奢品上限之间有没有又好又便宜的产品空间？来自质检机构、羽绒服工厂、品牌商家，以及服装行业资深从业者从更多元化的角度发表了他们对于当下羽绒行业的困局和突破的看法，国产羽绒品牌如何在高质和低价之间做到最优的性价比。
羽绒产品市场“水”有多深？
据了解，羽绒制品的填充物主要包括鸭绒和鹅绒，填充物成分通常包括绒子、绒丝、毛片、羽丝等。其中，绒子是最优质的填充物，具有极佳的保暖性。“飞丝”则是行业内的俗称，指的是从绒子或毛片根部脱落下来的单根绒丝，而羽绒制品“掺飞丝”在行业内早已不是新鲜事。多位从业人士表示，“飞丝在早些年就出现过，后来经过市场监管后已经慢慢消失，最近几年飞丝又开始‘抬头’”。还有的羽绒产品使用手感绒、再生绒、胶水绒等次品填充物，这里面“水很深”。
为破解“以丝代绒”乱象，2022年4月1日我国就实施了新国标GB/T14272-2021《羽绒服装》。《羽绒服装》新国标用“绒子含量”替代了旧国标的“含绒量”，规定羽绒服填充物的“绒子含量”必须在水洗标上标明，其含量不得低于50%。新国标用“绒子含量”取代“含绒量”后，消费者可以更直观地判断羽绒服的保暖功效和羽绒品质高低，避免厂家拿羽绒废料以次充好。
深圳市检测院梁海保副主任接受采访时表示：“绒子含量造假是最为常见的羽绒服造假手段之一，其次是使用飞丝等伪劣填充物。不良商家通过虚标绒子含量等指数，来达到以次充好赚取非法利益的目的，这种行为属于虚假宣传、侵害消费者知情权，会给消费者带来直接经济损失。而以丝代绒的造假行为则危害更大，使用飞丝填充的羽绒服不仅保暖性能相比于正常羽绒服大打折扣，而且会导致衣服的防钻绒性大大降低，粉尘含量升高，甚至可能危及消费者的身体健康。”
消费者在选购羽绒服时如何避免踩雷呢？对此，梁海保表示：“绒子含量、充绒量、蓬松度、清洁度是羽绒制品的重要参数。其中绒子含量是指绒子占全部填充物的百分比，通常绒子含量90%为理想黄金比例。充绒量则是指羽绒服填充的羽绒总重量，充绒量越高，保暖性通常越好。蓬松度也是一个重要指标，它指的是在一定压力下和固定容器内，每30克羽绒所占的空间，蓬松度越高，保暖性越好。消费者可以通过轻轻抓拍羽绒服，观察其回弹速度来判断蓬松度，如不能恢复原状或恢复较慢的，说明绒质较差。”
在央视曝光事件发生后，消费者购买羽绒服也愈发审慎。京东自有品牌京东京造服饰产品经理攀攀表示，近期前端消费者对羽绒产品的咨询量同比提升70%，很多人要求出示产品的检测报告等材料，“品质的保障来自于供应链的管控，我们与行业的头部生产企业和国内大型的羽绒原材料供应链签订战略合作，共同保证羽绒产品填充物的品质，确保所有羽绒产品都有合规的检测报告，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减轻消费者疑虑。像比较高端的鹅绒服，我们的每一件产品都有唯一的溯源码，消费者可以追溯鹅绒填充物的产地以及权威机构测试出的羽绒参数，让消费者更放心。”
“贵”和“假”的一体两面
事实上，大部分正规销售渠道的羽绒服都严格遵守相关标准，但与之相对的是，市场上的羽绒服价格也在一路飙涨。有网友抱怨，“现在的品牌羽绒服价格大多在1500元至3000元之间，贵的甚至要上万元，也算一项奢侈消费了。”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羽绒服价格的连年提高？据了解，首当其冲的就是不断上涨的原材料价格。中国羽绒工业协会在11月发布的羽绒制品消费提示中提到，按今年原料价格水平，羽绒服装标准90%白鸭绒的价格约为420-550元/kg，羽绒寝具标准95%白鹅绒价格约为1000-1400元/kg。据业内人士估算：相比于价格较贵的白鹅绒，市场上的羽绒多数采用的是价格较低的白鸭绒，以目前56万元/吨白鸭绒的价格计算，若是填充220g的90%白鸭绒羽绒服，仅填充物的成本就达到了100多元，加上面料、内胆、五金辅料、加工费等，一件羽绒服的基础成本就超过300元。相比于普通服装，羽绒服产品具有非常强的季节消费特征，每年只有极短的销售期，这意味着商家要承担极大的库存成本、物流成本和售后成本，这些都导致了羽绒产品的终端销售价格水涨船高。
正是由于此，才让造假者有机可乘。据了解，相比于羽绒，“飞丝”填充物制成的“羽绒服”成本价仅不到40元。正是在利益驱使之下，才产生了从原料生产端以次充好，到线上、线下销售端知假售假等一系列的行业乱象。
此次媒体曝光的羽绒服造假事件以中小厂家、白牌企业为主，其产品售价远低于市场正常价。一位从事服装销售的人士表示：“像直播间那些只卖几十块、一百多块的羽绒服甚至鹅绒服，甚至不用质检部门检测，大都存在质量问题。”面对羽绒市场乱象，消费者应增强辨别能力，警惕“低价”陷阱，尽量选择正规渠道和相对知名的品牌。
在“假”和“贵”之间破局
随着低价模式、超级头部主播的兴起，大量以依靠低价为卖点的白牌商家也开始进场，与此同时，随着高梵、蕉内等一批新锐品牌的崛起，外资品牌已经牢牢把控了高端市场。
回到消费者的立场，各方势力云集的羽绒市场，有没有能够让消费既放心产品又能承受价格的极致性价比空间呢？
在京东2024年的羽绒服销售金榜上，一款京东京造与新亚服饰共同打造的黑标极寒鹅绒服，原料选用西伯利亚黄金产区优质进口白鹅绒，绒子含量达到95%，蓬松度达800+，清洁度达1000+。高标准的产品质量，加上千元左右的价格，让这款产品一经推出就快速热销。
作为这款产品的生产商，河南新亚服饰是国内羽绒制品行业的头部工厂之一，曾经为许多国内外知名品牌代工生产。新亚服饰业务负责人朱建华在谈及当下国内羽绒服市场时表示：“近年来，国产羽绒服的品质提升进步非常大，已经不低于国外大牌产品。京东自有品牌京东京造从合作前期就非常重视产品的质量问题，对羽绒供应、加工制造、产品检验环节等都是全流程严苛管控。当然，我们厂家自身也会加强各个生产环节的管控，共同为消费者打造靠谱羽绒服。”
针对消费者关心的价格问题，攀攀表示：“我们打造的是更高性价比的产品，通过携手上游工厂、原材料供应商，对研发、制造、定价、营销等供应链各环节成本效率的优化，有效控制成本的同时实现了品质体验的提升，也没有将成本转嫁给消费者，切实做到了‘同质价更低，同价质更优’。”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羽绒行业“乱象”曝光带来的消费者信任危机，给羽绒市场带来一定程度的“冲击”，但是这也是国内羽绒市场规范发展、大浪淘沙的一个契机。随着未来行业监管的升级，羽绒市场正面临新一轮洗牌。对于那些以用户需求为出发点、坚守品质底线的品牌来说，此次羽绒行业乱象被曝光，反而是一个脱颖而出的机遇。
